日前，教育部印發了《關于推進新時代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兑庖姟纺毘隽?2條，條條具有時代前瞻性和現實針對性，另外為了推動《意見》的有效貫徹落實，《意見》還同時配套出臺了《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辦學基本要求（試行）》和《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人才培養方案編制》兩個附件。整體看，這套政策文件可以看作是新時代推動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改革的風向標。認真研判這個風向標的走向，我們可以深切地感受到，邁向高質量發展始終是文件中一以貫之的主線。

　　進入新時代以來，推進教育現代化建設已成為國家意志并確立為國家政策綱領。為實現整體教育現代化的奮斗目標，國家正在推進各級各類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可以說，高質量已經成為唱響我國教育發展的最強音。比如在高等教育發展上，國家先后圍繞“雙一流”建設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同時還面向全國高校著力推進一流本科教育和一流研究生教育體系建設；在職業教育發展上，國家先后出臺了“職教20條”和“雙高計劃”；在基礎教育發展上，國家著眼于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針對針砭時弊，出臺了“雙減”政策。而對于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來說，誠如《意見》在開篇中所指出的那樣，它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教育體系的重要內容，是人民群眾創造美好生活、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徑。由此可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作為我國推動教育發展的一個重要環節和一項重要內容，同樣也是新時代黨和國家推動教育現代化建設整體框架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這種背景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不應成為也不能成為推動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軟肋，必須毫不動搖地朝著高質量發展的道路邁進。因此，此時出臺《意見》，是及時的，也是非常必要的。

　　另外，從我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發展歷程來看，也已經到了推進高質量發展的階段。一方面，從辦學規模來看，“文革”結束以后, 國家出現了罕見的高學歷人才斷層現象，比如，1976年我國每萬人口中僅有11.6人接受過高等教育，在世界排名倒數第九位，因此，補償在職成人的學歷層次成為當時高校繼續教育辦學的一項重要任務，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規模隨之呈現出擴充和壯大趨勢，但隨著我國高等教育大眾化的水平不斷提升，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發展規模開始出現了遞減跡象，到了2020年，普通高校的在校生規模已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規模的2倍（3285.3萬人和1623.7萬人）。今天，我國已經進入了高等教育普及化階段，可以預測的是高等學歷繼續教育的規模將會進一步遞減，為此，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需要實現從外延式規模擴張型向內涵式質量提升型轉變。長期以來，高校主要精力放在了擴大生源規模、拓展辦學空間、增加辦學收益等外延式辦學上，而對辦學定位、制度建設、治理體系、人才培養質量等內涵式發展、質量提升的關注度不夠。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唯有實現轉型變革，才有可能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求、滿足市場主體對更高質量人才的需要，從而實現為國家人力資源大開發做出重大貢獻。這次《意見》的出臺，歷經近三年的調研、起草、幾易其稿的基礎上，形成了一份以高質量發展為主題的精品政策佳作。

　　《意見》的核心要義和主要內容，我們認為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

　　一、規劃先行是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方向指引

　　規劃就其本意來說，是指制定比較全面長遠的發展計劃，是在對未來整體性、長期性、基本性問題的思考和考量的基礎上，設計未來整套行動的方案。質言之，規劃實際上就是關于未來發展方向的一種系統性思考和未來發展藍圖的一種整體性設計。根據規劃的內涵，《意見》中的22條實質上都可以看作是規劃內容，但這樣理解對于框架性地整體把握《意見》中關于推進高質量發展這個主題來說，顯然過于具體，容易陷入“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細枝末節中，為此，需要結合《意見》主旨，對高質量發展的方向性框架進行再勾勒。

　　首先，從辦學主體來看，《意見》通過對學歷繼續教育在普通高校中的地位和作用進行了再明確，旨在切實強化舉辦高校是推動高質量發展的責任主體。當然，如果從利益相關者的視角來看，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僅從外部來看就涉及到高校、政府、市場、社會等眾多相關主體，但在這些主體中，舉辦高校毫無疑問是最主要的組織實施者，可以說，高等學歷繼續教育能否邁向高質量的發展道路，或者說能否打贏高質量發展這場硬仗，舉辦高校是直接責任主體，因此，抓住了舉辦高校這個關鍵主體，就等于說抓住了事物的主要矛盾，牽住了“牛鼻子”。長期以來，高校舉辦學歷繼續教育的積極性不可謂不踴躍，但對質量的意識存在偏差，對辦學的規范管理不夠嚴格，沒有納入到學校整體發展體系和置于應有的地位，學歷繼續教育在學校處于邊緣化。為此，這次《意見》在明確辦學定位、加強黨的領導、壓實各方責任等條目中，用了大量的篇幅對舉辦高校落實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責任進行了闡釋和規定，內容指向明確，可謂是招招擊中要害。

　　其次，從辦學水準來看，《意見》中不論是對教育教學過程的組織實施，還是辦學管理的規范，抑或是辦學水平的評估，處處都閃爍著建設質量標準的理念與要求，旨在實現以標準建設引領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當前，為推動我國教育高質量發展，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學評估中心已經更名為教育部教學質量評估中心，這項舉措的背后是在對學前教育、普通中小學教育、特殊教育、職業教育等各級各類教育開展教育質量評估監測，從而建立全口徑、全學段、全類型的教育質量評估體系。開展教育質量評估，前提是要對質量標準有所明確，就高等教育領域而言，學歷繼續教育與高校其他領域的本科生教育、研究生教育等教育類型相比，在質量標準建設上，是偏軟偏慢的。這次，《意見》從各個方面強化質量標準建設與完善，我們認為，這有利于在邁向高質量建設發展的新征途上，形成學歷繼續教育與全日制的?？平逃?、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競相迸發、共創一流的良好發展格局。

　　再次，從辦學樣態來看，《意見》通過推動分類發展，旨在引導舉辦高校在各自類型內追求學歷繼續教育一流辦學質量，從而形成 “各美其美、美美與共”的良好格局。當前，分類發展在我國高等教育體系中已經成為一種基本的指導原則。分類發展應用到高校層面，大體可以分為研究型大學與應用型高校；應用到人才培養領域，可以分為培養創新型人才、應用型人才、技術型人才等類型；應用到師資聘任上，可以分為科研型師資、教學型師資、社會服務型師資等類型。就人才培養領域而言，分類發展的實質是指根據高?；驅W科專業的辦學定位和社會服務面向，首先確立培養哪種類型的人才，然后按照所要培養類型人才的成長成才規律，差異化地組織教育教學資源進行實施，最后在所追求的類型內達到一流的培養水平。分類發展在《意見》中得到充分彰顯和應用，《意見》明確要求中央部委所屬高校、地方高校、高等職業學校根據自身辦學定位和特色優勢，確立不同的人才培養目標和重點發展領域。另外，需要明確指出的是，分類發展并不是追求極端差異化，而是在遵循共性的基礎上充分彰顯個性，這誠如《意見》中所表述的那樣，在遵循立德樹人要求和加強思想政治教育方面，在遵循統一通過成人高考入學、統一專業教學基本要求、統一最低修業年限以及統一畢業證書等方面，不管是對哪種類型高校，都是有高度的共性要求的。

　　二、內涵發展是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核心任務

　　一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需要以思想政治教育為主線全面落實立德樹人根本任務。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從根本上說仍是一項育人的工作，需要堅持育人為本。進入新時代，黨和國家高度重視各級各類教育的立德樹人工作，對此，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場合進行了重要論述并反復強調其重要性，比如，他在全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會議上明確強調，“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關系高校培養什么樣的人、如何培養人以及為誰培養人這個根本問題，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中心環節，把思想政治工作貫穿教育教學全過程，實現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努力開創我國高等教育事業發展新局面?！睘榱俗龊酶叩葘W歷繼續教育的立德樹人工作，《意見》就如何加強思想政治教育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比如要求舉辦高校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指導上，全面落實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上以及加強思想政治理論課和課程思政建設等方面，都提出了明確的部署。

　　二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需要強化教學有效組織的管理作用。人才培養活動的重要環節是教學工作，而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教學工作是一個復雜的系統過程，必須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地對其教學過程進行管理，才能使教學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并取得較好效果，因此從這個意義上，教學組織與管理是提高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教學質量和人才培養質量的基本保證。與高校其他領域的教學活動相比，鑒于學歷繼續教育學生的學習時間比較靈活，難于集中時間進行長時段統一組織教學活動，加之高校對這個領域的教學組織規范性意識不夠，因此，在規范教學組織實施上還存在較大提升空間。對此，《意見》要求舉辦高校從重視教學管理制度開始，全過程強化線上教學和線下面授的規范管理，切實保障課堂教學、實驗實訓、作業考核、畢業論文（設計）等方面水準和質量，另外，《意見》還對學生考勤、管理與服務、多元能力評價以及參加開學（畢業）典禮等重要活動作出了明確要求，所有這些，對確保教學質量、保證教學秩序、提高教學效率無疑起到巨大的促進作用。

　　三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需要強化教育教學改革的方法作用。教學方法改革不僅是一個學術理論探討的話題，更重要的還是一個政策實踐實施的問題。但不管怎樣，大家能夠取得共識的是，對于培養高質量的人才而言，方法沒有好與不好之分，只存在適用與不適用的差異。如何判定適用與不適用呢？首先要看受教育的對象是誰？成人學生和中小學生乃至與全日制的本科生、研究生都有著明顯差異；其次，還要看培養什么樣類型的人才？培養學術創新型人才、工程應用型人才與技術技能型人才之間有明顯的教學方法差異。另外，在互聯網+盛行的背景下，信息技術又為教學方法的改革添加了新的動能。正是基于以上多重考量，《意見》專門提到如何創新教育教學模式的問題，這與以往教學方式更多沿用傳統講授式相比，無疑更加有利于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邁向高質量發展。

　　四是推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需要強化優質師資隊伍的人才作用。對于任何類型的教育教學活動來說，師資隊伍的質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人才培養的質量。在高等教育領域，我們耳熟能詳的就是“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但不容置疑的事實是，在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領域，師資隊伍建設長期不被重視，教師隊伍的專業化、職業化不高，特別是很多高校的校外教學點師資東拼西湊，嚴重影響教學質量。對此，《意見》在加強師資隊伍建設上，從專兼結合、比例配置、隊伍規劃與管理、師資拓展、業績考核等方面都做了明確具體規定，《意見》出臺的這些規定與舉措，有利于從根本上解決這個領域的師資隊伍建設薄弱問題，能夠極大地促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

　　三、規范辦學是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剛性約束

　　圍繞規范和加強辦學管理，《意見》就嚴格辦學基本要求、加強教材建設管理、規范校外教學點管理、健全監督評估機制四大領域作了明確規定與要求?？偟目?，這些規范管理的責任主要在于各地和各舉辦高校。

　　其一，就嚴格辦學基本要求而言，通過仔細研讀要求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嚴格落實的《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辦學基本要求（試行）》和要求各舉辦高校嚴格落實《普通高等學校學歷繼續教育人才培養方案編制》，明顯地可以體悟到舉辦高等學歷教育在規范性越來越強的基礎上，同時高質量辦學追求躍然紙上，由此我們可以得出的基本預判，過去那種辦學隨意性的狀況將不復存在，靠“找幾間教室、派幾個教師”就可以完成學歷繼續教育辦學任務的現象也將一去不復返了，支撐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辦學條件將迎來一個黃金改善期。

　　其二，就加強教材建設管理而言，目前，大多數學歷繼續教育使用的教材都是普通類的本?？平滩?，僅是內容做了一些簡單刪減或者是調整一點難度，學歷繼續教育的系列教材嚴重不足，這在一定程度上嚴重影響了教育質量。眾所周知，教材是組織實施教學的主要依據，是教學大綱的具體化，是課程資源的重要載體，其內容和表現方式決定教學的質量和效率，因此，教材對任何學段的教育而言都至關重要。這次，《意見》針對教材偏離高等繼續教育的培養目標，實踐性、創新性教育較弱，內容滯后于社會經濟和科技的發展，不符合學歷繼續教育教與學的需求等問題，突出強調了要從教材建設上壓實管理職責，確保對編寫優秀教材的支持力度。

　　其三，就規范校外教學點管理而言，《意見》通過對校外教學點設置條件與程序、控制布點數量和范圍、加強辦學監管和質量監測等方面進行要求或鼓勵，能夠大幅提升校外教學點的教學資源與設備、教學環境以及教學氛圍等，有效扭轉校外教學點盲目擴張、監管不嚴格、辦學行為不規范從而最終影響教育教學質量提升等突出問題。

　　其四，就健全監督評估機制而言，評估在促進教育高質量發展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但與高校其他領域尤其全日制本科教育領域相比，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在評估體系、評估機制、評估開展以及評估結果應用等方面，都顯得滯后與不足，在監管辦學質量上沒有充分發揮應有的剛性約束。從這次《意見》中關于健全監督評估機制的具體舉措來看，力度之大、范圍之廣、應用之嚴，都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大力度。我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堅強有力的評估制度體系，必將能夠推進《意見》各項重要舉措落到實處，一定能加速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進程。

　　四、數字賦能是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型利器

　　在新一輪信息技術革命的推動下，以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數字技術加速創新，日益融入經濟社會發展的各領域全過程；數字技術的更新迭代、普及滲透，還深刻影響和改變著人們的價值觀念、行為方式和生產生活。在這種背景下，數字技術給教育領域也同時帶來了深刻變革和深遠影響。就數字技術賦能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而言，主要有以下體現：

　　一是數字技術有助于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形成共建共享的高質量發展格局。推進優質教育資源共建共享已經成為世界各國提高教育辦學水平和質量的新趨勢、新做法。長期以來，由于缺乏數字技術的輔助、賦能，很多優質教育只能面向少數學生服務，比如哈佛大學、劍橋大學、清華大學、北京大學等頂尖高校的教育教學資源主要為本校師生服務，很難向其他高校、其他地區、其他國家的受教育者延展和輻射。如今數字化技術的蓬勃興起，加之數字化戰略的快速推進，使得學校之間、區域之間、國家之間共建共享優質教育資源已經完全具備了可能性和可行性。這些年，我國在包括學歷繼續教育在內的各級各類教育都進行了有益的探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為提升教育質量做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為了推動我國教育向更高質量水平邁進，當前，教育部已經整合全國優質高等教育數字資源，建設了國家高等教育智慧教育平臺，并已經正式上線，這為推動知識無國界、學習無圍墻提供更大的可能性和優越性?！兑庖姟坊趯ι鲜鲒厔莸臏蚀_把握，在促進優質數字資源共建共享層面推出了管用、可用、能用的有力舉措，這將為促進形成共建共享的全國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格局提供了極大便利性。

　　二是數字技術有助于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形成公正公平的高質量發展格局。推進建設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格局，不但要有共建共享的優質教育數字資源作為支撐和保障，還必須著力打造一個具有公平公正樣態的高質量發展格局。如何打造這樣的樣態呢？一方面，要充分依托數字技術對學校的辦學資質、辦學特色、辦學優勢等眾多信息能夠透明公開，這樣能夠極大地減少學生在報考學校和專業過程中避免盲目性，能夠根據自己想成為什么樣的人和適合讀什么學校與專業進行選擇，最大程度避免錯位配置、留有遺憾等不公正現象的發生；另一方面，還要充分依靠數字技術確保各環節管理的客觀公平，通過規范流程、杜絕人為干預，減少人為徇私舞弊現象的發生，確保學生的正當權益不受到侵害?！兑庖姟吩谔嵘龜底只卜账胶屯苿愚k學管理智慧化兩大方面，對落實公平公正理念有著強有力的政策舉措與部署，這能夠極大地增強人民群眾和社會公眾對政府和高校聯合打造公正公平的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格局的信心。

　　三是數字技術有助于推動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形成全面評估的高質量發展格局。長期以來，人們在評估的過程中，一直期望評估證據能夠準確無誤，能夠可視化，但礙于技術條件有限、證據收集困難，很難做到在每個環節、每個領域都有有效的證據資源作為評估支撐，因此，追求全面可視化的評估也只能成為一個美好的愿景，教育質量的提升水平和程度很多時候也不得不依靠人為性的主觀裁量，拿不出有力的客觀證據。利用數字技術促進高等學歷繼續教育形成全面評估的高質量發展格局，可以循著兩條主線行進，其一是面向教學全過程建立“投入（input）-過程（process）-產出（output）”的數字化技術評估模式，通過利用新一代信息技術動態獲取辦學資源的人財物投入、教育教學過程管理、人才培養結果等領域的大數據，并在此基礎上分析大數據之間的內在關聯性關系，以此來測評人才培養質量的發展水平；其二是面向學習全過程建立技術診斷評估模式，首先建構學生學業評價的數據采集指標體系，其次是對采集的數據進行在線分析追蹤，再次是形成評價報告，得到教師考評、學生自評、班級縱向和橫向比較等在線大數據，最后針對評價報告給出學生、教師或學校改進的建議，進一步提升學習質量。對于構建全面評估的高質量發展格局，《意見》已經給出了非常有力的舉措，但隨著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高質量發展深入地推進，我們認為在這些方面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和細節。

　　五、結語

　　總的看，《意見》的出臺，已經拉響了新時代高等學歷繼續教育改革邁向高質量發展的沖鋒號。但《意見》能否順利實施，或者說能夠有多少舉措切實落實落地，這是一個政策制定到政策執行的問題。政策執行是一個實踐問題，涉及到眾多主體、眾多因素、眾多博弈，因此，如何實現從政策制定到政策執行的有序銜接、順利暢通，必須在組織實施上有強有力的保障。讓人欣慰的是，《意見》在加強黨的領導、壓實各方責任、加強經費保障、營造良好環境等方面給出了大力度的組織實施保障。我們相信，只要充分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制度優勢、領導體制，充分激發各辦學主體的積極性、創造性，高等學歷繼續教育邁向高質量發展的道路會越走越寬、前景會越來越美好。（寧波大學副校長、教授、博士生導師 樂傳永，寧波大學成人教育研究所、講師 許日華）